1970年7月,在中南海的一处卧室的沙发上,正坐着一个打盹的老人。
但老人的小憩很快被打扰,他瞧见他的警卫员,领着一个穿着朴素的年轻姑娘进来。
在警卫员的介绍下,老人得知,这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叫张玉凤,是中央找来照顾他日常生活的。
作为新中国的主席,他终究是到了需要别人照顾的年纪。
而张玉凤做梦都没有想到,前一天,她还是普通个普通的列车服务员,而现在,她就站在一代伟人毛主席的面前,之后还要担任他的生活助理。
多年以后,毛主席逝世,张玉凤则因为曾经陪伴晚年的毛主席而成为媒体焦点。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,张玉凤的采访,颠覆了人们以往对毛主席的印象。
“毛主席和外界宣传中的完全不同”,张玉凤的眼眶有些发红,她回忆毛主席,并不像是在回忆自己的上司、领导,而像是在回忆自己的亲人。
这让人不禁好奇,晚年的毛主席究竟是什么样子,而张玉凤又是如何评价晚年的毛主席的。
张玉凤眼中的毛主席
60年代起,毛主席的身体情况越发不好,由于是寒冬时节,总免不了要小病一场。
加上常年要为国事操劳,身体难免会吃不消。
于是毛主席身边的人百年商议,要为毛主席挑选一个合格的护工,能够照顾他的日常起居。
之后经过层层选拔,之后选中了张玉凤。
张玉凤原本是个列车服务员,在毛主席专列上工作。
她心细如发,做事认真,备受领导器重,因此她的领导在听到要为毛主席选拔护工时,便向上级推荐了她。
经过考察,张玉凤被带到了中南海,成为毛主席的护工。
多年以后,张玉凤回忆,她第一次见到毛主席时,毛主席已经是个白发苍苍,容颜憔悴的老人了。
英雄步入暮年,尽管风华不再,但仍旧让人心生敬畏。
于是张玉凤对待毛主席,总是小心翼翼,怕自己照顾的不够周到,会受到责罚。
但很快张玉凤发现,毛主席虽然在身体上有那些老年人才有的困扰,生活中,却超乎常人的自律。
张玉凤来到中南海时,毛主席正患有支气管炎,但毛主席不爱喝药,又无法戒烟,导致咳嗽越来越严重。
有时候毛主席夜间根本睡不了整觉,常常夜半咳嗽不止。
因为睡眠较少,毛主席便把时间都用在了读书上。
作为护工,张玉凤常常伴在毛主席左右,她总能看到毛主席伏案读书,因以往的辉煌履历,张玉凤最初觉得,毛主席即便是老了,也是个很有威严的人。
初来乍到,张玉凤战战兢兢,晚年的毛主席不喜欢有噪音,加上视力和听觉退化,有时候经常会被突然出现的人吓到。
为了不让毛主席受到惊吓,张玉凤每次出现,都会故意先制造些声响,让毛主席知道她来了。毛主席不爱喝药,她就一遍遍的催促,直到主席愿意喝药为止。
为了尽快让毛主席的身体有所好转,张玉凤开始学习一些护理知识,在张玉凤的细心照料下,毛主席的身体渐渐有了好转。
张玉凤注意到,之后的毛主席话越来越多,有时候还愿意和她攀谈。
因为患有白内障,毛主席经常让张玉凤给他读《资治通鉴》等书。
张玉凤没来之前,毛主席就不喜欢戴眼镜,他总是举着个放大镜看书,但经常这样,手腕会发酸,关节也会不灵活。
张玉凤来了之后,毛主席索性将读书看报的事情全权交给她。
人到老年,或者会体会到“孤独”到滋味。
因为时局的特殊性,毛主席的身边,几乎没什么亲人,能日夜陪伴他的,只有张玉凤。
那时候的张玉凤,为毛主席提供了很珍贵的情绪价值。
在日常相处中,毛主席越来越信任张玉凤,也愿意将她当做自己的亲人来看待,后来更是将机要事务,核心文件都交给她处理。
在外界的报道中,毛主席能提笔写就恢弘诗篇,上阵可退万千敌兵,定乾坤,换新颜,是西方人眼中,“不可战胜的人”,是新中国人民眼中,伟大的毛主席。
但在张玉凤眼中,毛主席却是个性格古怪,脾气不好的倔老头。
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秘密,就连毛主席自己都公开吐槽过,自己是个脾气不好的人。
不过,张玉凤是少数的,敢和毛主席叫板的人,还是少数的,能让毛主席认错,派人专门接回的人。
1971年,毛主席因为好几天工作连轴转,导致好不容易康复的身体再次出现问题,医生诊断之后,希望毛主席能够好好休息,并且戒烟。
但毛主席哪里肯听话,张玉凤看着毛主席顶着虚弱的身体还要会见外宾,便出言相劝,却没想到,遭到了毛主席的斥责。
张玉凤又委屈又愤怒,一气之下便跑回了家。
可刚离开中南海,张玉凤就开始担心毛主席的身体。
而另一边的毛主席,气消之后知道自己做的不对,便立即派人把张玉凤接了回来。
经过这一番闹腾,毛主席也认识到,张玉凤是他身边为数不多,真正为他考虑的人,以至于后来,毛主席愿意将自己的心里话告诉张玉凤。
东方初晓
张玉凤所见到的毛主席,是个有着小孩子心性的老年人。
因为身体不好,医生特意嘱咐,毛主席的饮食要清淡,不能吃油腻的东西,不能吸烟。
但毛主席医生最爱吃红烧肉,也最爱吸烟。
有时候为了这点小癖好,还经常和张玉凤等人斗智斗勇。
不让抽烟,毛主席便将烟偷偷藏起来,等没人的时候再拿出来抽,抽完之后还不忘“销毁证据”。
张玉凤陪伴了毛主席将近6年的时光,在她的回忆中,1976年是毛主席最过孤独的时刻,而那种孤独,没有人可以排解。
晚年的毛主席疾病缠身,在1975年还因为突发心脏病而进了抢救室,脱离危险过来之后,张玉凤终于松了一口气,躲在毛主席看不见的地方放声大哭。
和毛主席一样,对于她而言,6年的时光,她早就将毛主席看作和自己父亲一样的角色。
几个月之后,身体好转的毛主席不得不再次上手术台,因为他的白内障复发,如果不做手术,将会面临彻底失明的风险。
事实上,患有白内障的毛主席,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看清过东西了,身边的一切都是模糊的,张玉凤便在这段时间充当着毛主席的眼睛。
毛主席总认为手术有风险,因此他不愿上手术台,后来在张玉凤的一次次的劝说下,他才同意做手术。
一次次的上手术台,即便是铁打的身体也会吃不消,后来毛主席的眼睛恢复了正常视力,但身体却越发不好,看着日渐消瘦的毛主席,张玉凤有些自责,不知道躲起来哭过多少次。
手术之后的恢复期,毛主席无法正常视物,张玉凤每天都会按时给毛主席读报纸,读书,汇报最新情况。
1976年1月8日,周总理在北京逝世,张玉凤得知后,担心毛主席的身体,一直不敢告诉他,之后秘书将这一消息告知毛主席,毛主席听后放声痛哭。
在周总理病重期间,张玉凤每天除了汇报情况,还会将周总理的近况一一汇报给毛主席,此时的张玉凤,早已经知道,战争时期积攒的友谊,是世间最宝贵的东西。
毛主席失去了他的战友,失去了能和他并肩而立的同伴。
周总理追悼会时,张玉凤曾询问毛主席要不要出席,但她知道,以毛主席的身体状况,根本无法下床走动,可她不忍心看着毛主席无法送自己的战友最后一程。
毛主席听到张玉凤的问话,愣了很多,最后只能哽咽的说道:“我想去,可是我真的走不动了。”
周总理去世之后,毛主席的话越来越少了,有时候张玉凤逗他开心,他也笑不出来。张玉凤只好一遍遍的给他读书,让他分散注意力。
再后来,张玉凤注意到,毛主席越发不愿意见外人,有时候躺在床上发呆,一天都说不了几句话,还总是背着张玉凤偷偷抹眼泪。
可惜,张玉凤什么都做不了,她无法帮助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年重新获得快乐。
半年之后,张玉凤怎么都不会想到,她会再次接到噩耗——朱德元帅去世。可她最终不得不将这个令人痛心的消息告诉毛主席。
朱德元帅去世之后,毛主席迷迷糊糊的说过一句话:“朱之不存,毛之焉附”。
张玉凤听到之后,心中更是难受不已。
这一年,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年份,毛主席的身体每况愈下,两个革命战友的相继离世,让毛主席倍感人生无常。
在人生的最后时刻,毛主席躺在病床上,正在担忧着满目疮痍,刚刚经历过地震的唐山,以及河北的洪灾。
张玉凤是毛主席晚年生活完整的参与者,在毛主席深知自己时日无多时,曾经对张玉凤说:“我去世后,希望你每年都要去坟前看看我。”张玉凤闻言,泪崩。
毛主席去世之后,张玉凤每年都会在固定的日子到毛主席纪念馆,风雨无阻,她总是静静地站在水晶棺前,瞻仰着毛主席的仪容。
继往开来
新中国因他而重生,对于新中国的未来,毛主席是担忧的,也是憧憬的。
当然,晚年的毛主席,可不单单是个缠绵病榻的老人,尽管他是孤独的,但他却切身实地的,为新中国的未来而思虑筹谋。
早年的毛主席,书生意气,挥斥方遒。提笔写下《体育之研究》一文。
到了晚年,却因为疾病,无法继续锻炼,但他总会尽可能的活动一下自己的关节,希望自己的寿命可以再长一些。
但常年的操劳,还是让他患上了心脏病、支气管炎、腿浮肿等疾病。
可这些痛苦,也无法磨灭他的热情。
新中国成立时,毛主席已经56岁,因为推翻了一个旧社会,人们不得不面临那些旧社会留下来的遗留难题。
那个我们有意无意回避的时代,也是毛主席为了去实现一些跨时代的改变,而不得不进行的活动。
晚年的毛主席,更是壮志不改,我们中国人常说“打江山容易,守江山难”,更何况,这是一个几千年不曾有过的新时代。
在美苏两国斗的不可开交的情况下,毛主席用自己的智慧,为新中国赢得了全世界的尊重。
在新中国和苏联交好时,他又站出来敲打人们,告诉人们,想要发展,就不能照搬苏联的一切模式。
他总是敢于撕碎那些假面具,正如后来人们所概括的那样:“不当画圈圈的傀儡,要做经济建设的统帅。”
内忧外患的局面从没有改变,身为主席,神经没有一刻是真正放松的。
而张玉凤回忆中的毛主席,更让这个肩负着新中国命运的老人,显得无比憔悴。
1970年的国庆,毛主席带着两个美国人登上了天安门的城楼,之后,主席让他们转告美国总统尼克松,他欢迎尼克松来访华。
对于世界而言,这是个信号,意味着冷战多年的中国和美国,即将迎来破冰。
站在天安门城楼上的毛主席,苏日安满头白发,但看起来仍是神采奕奕。
鲜少有人知道,那时候的毛主席,正忍着病痛的折磨,在会见国际友人。
后来南海纷争,他指挥收复西沙失地,他掷地有声,坚决捍卫领土完整,让新中国再次扬国威。
有幸和毛主席生于一个年代的人们,会将毛主席,视为自己终身的偶像,正如张玉凤一样。
创业艰难,晃眼已经是大半生,晚年的毛主席,致力于燃烧自己,用来换取人民的美好生活。
他大概会感到遗憾,遗憾自己心中的理想事业还未真正达成;他可能会懊恼,懊恼岁月太过匆匆,但他从不胆怯,从不退缩。